王世强没有意外她的打算,反倒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坐在另一边,也在盘算。
哨声刚落,就听得季青辰的船上脚步声乱,船头上跑出来的是左成。
她之所以住到了驿馆外,是为了方便和外面的人手接触。
季青辰心里一愣,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伸着脖子一个劲地向这边看着。
王世强这人算是有德?
至于他自家内宅里的生活,只要楼鸾佩满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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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出面安排船队住进了驿馆,又和季青辰暗中商量,以驿馆馆舍不足为理由,安排了六条大江船作客居。
船已驶近,左成见着了他,激动得喜极而泣,道:
除了感叹楼鸾佩在关记白吃茶吃了十来年,关河带着她还见到了土司府里的关索。
待得送婚船到了嘉陵驿馆,知道内情的左成也忍不住暗暗和王信嘀咕了同样的话。
季青辰不知道成都府里的具体情况,她只是道:
他好几年没进她的房,钱氏其实是她的心腹,她保住这个庶长子对她更有利。
关记货栈的管事下船回府城了。
王世强止步叹了口气,道:
因为有秀王孙给她打掩护,连赵德媛都以为季青辰是去了岸上准备进成都府的事宜。
“土司们那边你不用担心。”
“我把三郎他们先进成都府的事透露了给他,你马上传信给三郎,让他们换个泊船的地点。然后看看是不是有吴家的人去搜拿他们。”
“是,老爷。”
“王祭酒果然是有德的忠臣。”
“很久没见你吹过哨子了。这还是我教你的……”
她这才觉得可以尝试加快前进。
尽管是简体杂着繁体,再杂着大食字的密信,他已经看完了左平写来的家信内容。
王世强眉头深锁,沉着脸在舱里走来走去。
他平静地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慢一点并不会出事。郡主的婚事是不可能急办的。这样过一个月江水就更浅,吴家兵船要从嘉陵江南下攻打并不方便。我要是吴家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公然谋反。”
长子的去逝让他半晚上都没能睡着。
而楼云和楼鸾佩的旧事,在他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然后她又和关记货栈联系,打探吴家人是不是开始加紧游说土司们。
季青辰点了头,悄声把她打算潜进成都府探看情况的计划说了。
季青辰在船上见过了季辰虎的手下,知道了他们已经到了兴元县。
梦里,他虽然没看到季青辰,但他又一次站在了唐坊的东海海岸线上。
“他们还在和我埋怨江西的茶贵,商量着怎么从福建茶场运茶过来。金人能给他们什么?”
他只是和她一样,冲着船影吹出了一声极相似的唿哨。
他睡得多,办的事情也多。
“失策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船队加快前进,他还在她面前叹了气,夸赞着道:
关记货栈的管事也点了头,道:
季青辰依旧是发冠长裙,锦衣袖领都出了毛的川绣纹样,衬出她一张鹅蛋小脸晶莹剔透,眉目清丽。
她又见过了关记货栈从成都府潜出来的管事,知道他能安排她危机时的退路。
有一两个丫头看她这个客人的脸色都不对劲……
季青辰本能要反驳,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