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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定了过完年再说之后，季青辰表示她会和秀王孙提，让端和郡主以水土不服的借口在驿馆拖上一个月。
他在成都府毕竟是外来人，极需要帮手。
海浪扑打着他的双脚。
“老爷，你没事就好！家里都急坏了——”
“出城时，我也看了吴家这一回准备的冬至大祭。这是一个好时机却来不及了。他们平常不出军衙门，只有在节祭里会去郊外祭礼。”
“……”
王世强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了她。
他忍住没有说这一句。
“你辛苦了。我那边不方便你跟着，你跟着季娘子。”
送婚船队缓慢行驶，等过了十天，季辰虎一直报平安。
王世强没有出声，还是笑着和季青辰说话，道：
这件事对他最大的改变，是他在反复看完信后，迎着晨光躺在了床上。
秀王孙知道她那层层的试探，对吴家完全没有反应的结果表示满意。
进了成都府，他已经太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我们要动手只能等下次春元初一的郊祭。平常府城里戒备森严，守城军都是他的嫡系亲信，他们是太难被说服的。”
季青辰听到姨娘两个字，以为信里必是写了他庶子病逝的事。
王世强却没有理会随从们的不安疑问。
季青城也庆幸，这回来的是谨慎的秀王孙，不是别的无能宗室子弟。
老爷他这是上半辈子没睡好，要在这几天都补回来吗？
王世强在船头，看着黑暗中驶过来的船影，侧目凝视着她。
她避开左成，马上就吩咐了姬墨，道：
王世强跟着正使吴柏停驻在嘉陵江码头，在驿馆里迎接朝廷送婚船。
“我告诉王世强，关记货栈可以接应他逃走。这表示土司们就是偏向大宋。吴家在这个时候是不敢杀土司的。他要是投靠吴家，就应该让吴家更紧游说才对。”
“是大管事和姨娘的信。”
王世强在船上却没有走。
除了仆役迁居，文安山阴郡夫人也以生病为由，移出驿馆住到了江船上。
受刺激太深了？
如果有吴家的搜拿，王世强就不可信。
虽然是在等送婚船，但老爷身在敌营还大白天睡觉，他也太淡定一些了。
老爷在这驿馆里，居然和小老百姓一样天入黑就上床睡觉，天不亮他还不起床。
跟在王世强身边的长随亲信叫王信，他忍不住就有些担心。
另外，她这几天还暗中下了船，去成都府里走了一趟，看了看关记的总帐，
那天她去他家探望楼鸾佩，并不是没察觉到，他内宅里闹得很。
“三郎是准备去接应我的。”
“我来时在江上看到三郎的船了。”
但他的脑子告诉他，楼鸾佩不会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做这样的事。
无论如何，人家拿命拼地希望能有一番功业，希望能做高官，他也是求仁得仁。
要说他不怀疑楼鸾佩，那是假的。
“你到了兴元县，如果还打算进成都府，就知会我一声吧。”
王世强心知他来是家里出了事，点了头道：
她也没在意，看了王世强收了信，上岸骑了马飞驰而去了。
他坐在长椅上，沉吟着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有说话。
左成连忙把密信送到了他手上，当着季青辰的面隐晦道：
十一月末，长江虽然没有封冻，但水流已经浅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