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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皇宫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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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诺大的皇宫沉浸在夜色里,红墙朱瓦,飞檐画栋,都在沉沉的夜里隐藏了白天的颜色,只剩下模糊的轮廊,与夜空连为一体。

静德宫却灯火通明,没有半点夜的安详。楚季俯卧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唇色泛青,依然毫无知觉。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割开,伤口赫然可见。

楚薇趴在床边,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俞皇后站在一边,还比较镇定,但眸色深沉,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司徒则也立在一边,神色恭敬。

俞皇后:“一会皇上来了,你就如实汇报吧”。

司徒则:“遵命”。

“娘娘,钱太医和孙太医来了。”贴身丫鬟香儿来报。

“让他们进来。”

珠帘拉开,两位太医肩挎药箱进来,正欲行礼,皇后伸手制止:“时间宝贵,勿多礼,快看看季儿伤势。”

钱太医颔首,上前仔细验了伤口,把了脉,与孙太医低声交流一番,深色凝重。

“娘娘,飞镖是没有毒的。但位置离心脏极近,若再偏移一点,季皇子恐怕已经……现在虽没伤及心脏,但是离心脏太近,要安全地取出来,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季儿不能死。”皇后道,口吻没有商量的语气。

钱太医脸色略一迟疑,可能觉得与皇后争论医理不太行得通,越拖下去楚季就越危险,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还是早点动手吧,只好赌一把了,早点动手反而成功的概率更高。

打定主意,钱太医沉着地回禀:“下官要为皇子取飞镖,恐血气污了娘娘凤眼,恭请娘娘回避。”

皇后:“没什么好回避的,本宫就在这里看着。”

钱太医没有回话,面露难色。一旁的香儿看在眼里,柔声对皇后道:“娘娘,还是回避吧,您在这里,太医们太过紧张,反而对季皇子不好。取心脏旁的飞镖,可容不得半点马虎,手抖一下都是不行的。”

皇后略一沉吟,道:“香儿说的在理,我们在外堂等吧。”

钱太医孙太医感激地看了香儿一眼。

正欲离开,在一旁抽泣的楚薇抬起泪眼,望着钱太医道:“如果……如果取飞镖失败的话,那哥哥是不是就……?”

钱太医:“公主殿下,臣等定当尽力,二皇子福大命贵,一定不会有事。”

楚薇:“你骗人,刚才你还说,离心脏太近,有一定的风险。”

钱太医:“公主,时间宝贵,还请您在外堂等候,臣好尽快取出飞镖,给季皇子疗伤。”

楚薇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嘶声力竭地喊:“我不走,我要守着哥哥,我要守着哥哥。”

皇后:“薇薇,别任性。”

楚薇哭喊:“母后,我不能走,万一哥哥他……我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我要陪在他身边。”

皇后一脸阴沉:“你想让你哥死的更快的话,你就尽管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