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楚季没了知觉,司徒则急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但失血很多,背部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连地上也有一摊血水。
林青差人安排的马车已经疾疾驶来,车厢上还特地铺上了软软的卧垫,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把差事办的如此细致,不禁让人感叹,一个人坐稳一个位置,总是有原因的。
护卫小心着将楚季抬上车厢,司徒则又看了一眼顾滢,对林青交代了一句:“这个人嫌疑很大,恐是刺客同党,劳烦林大人将他先行关入大牢,待我禀明皇上再提审”。
说罢,跳上马车正欲离去,却突然听见“啊——”的一声女子尖叫。
女子?
司徒则循声而望,只见顾滢双手环胸,瞪着一个护卫,而那个护卫脸色既惊恐又尴尬,一只手腾在空中,伸也不是,放也不是。显然是在抓顾滢的时候遇到反抗,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脯。
护卫满脸通红,看向林青求助:“大人,是……是个女的。”
女的?
司徒则脸色一变,跳下车来,三步并做两步奔到顾滢身前,二话没说,伸手扯住顾滢的胡子,用力一撕。
顾滢龇牙咧嘴:“你能不能轻点!”
“顾滢?怎么是你?”这下轮到司徒则吃惊了。
他回想起楚季一路上不正常的表现,瞬间似乎理解了过来,看来楚季是早就发现了。
林青也很诧异:“是顾丞相家的二小姐?刺客同党?司徒公子,确定没有搞错?”
司徒则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消散,并未让人发觉,随后,他依然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能确定,但嫌疑很大。”
林青左右为难:“丞相府的人,本官可不能根据公子的一面之词就逮捕她啊。”
司徒则面色不改:“我的确没什么官职,林大人大可不必听我的。但今晚季皇子在此受重伤,若有个好歹,林大人恐怕难逃追责。若因害怕得罪权贵,让嫌犯跑了,林大人,你可担当得起天子问责?”
林青:“兹事体大,她是不是同党,现在只有公子一面之词,尚不可定论。若她不是同党,下官岂不是得罪了丞相大人?”
司徒则冷笑:“但若她真是同党,你知情不逮,失职渎职,只怕皇上震怒下来,到时候可不是丢乌纱帽的事,丢的可是脑袋,林大人,可想清楚了?”
说完,他又看了顾滢一眼,凑上去轻声地说:“顾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与今晚的事到底有什么联系。但你最好祈祷季皇子没事,否则,只怕丞相府就有麻烦了。当然,如果你解释不清楚这件事情,就算季皇子没事,你们也难辞其咎。”
他不再逗留,跃上马车,对林青一抱拳,说道:“人,就交给林大人了,怎么处置,林大人自行斟酌。但本公子劝告大人一句,孰轻孰重,且考虑考虑后果。我要带季皇子回宫治疗,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他再也没有看顾滢一眼,就护送着楚季的车马疾行进宫,丢下左右为难的府尹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