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痛骂着杨娘子身边得宠的两个面首。
打从到了济州,就是李全夫妻俩分开请他吃席。
“听说,她叫你也给她留些脸面?”
“兄弟,你可把哥哥我害惨了。”
只不过,他古铜色的面容,高大的身形,持着金柄马鞭直进后堂的张狂嚣张,不文不武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路子出身的科举高官,更不是名门武勋之后。
低头间,她乌亮发髻上乌金珠钗素美堪怜。
那边的赋税虽然养着青州兵马,却一直没有交到李全手上来。
……有杨娘子在才更麻烦呢。
李全和杨妙真天天就是为这些钱粮兵马吵个不停。
“怎么,兄长在韩宰相手上的亏吃得还不够?”
“韩宰相收买你的那几个部属,并吞你的人马时,他们说的是什么借口?”
他问着身边的骏墨。
他不要和陈文昌一样被甩掉。
“你说得没错!是我没把这事情办稳妥!但我如今也是堂堂三四品的大官,她在外面养着小白脸,出双入对的你叫我忍下去?”
“我已经把那几个吃里扒外的部将给宰了!”
虽然韦氏太过恃宠而娇,楼云也必须要对她温声安抚,道:
楼云在济州城里,不安疑惑地寻思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被老婆如此冷落。
“……”
季青辰离开京城前就和他说起过,这次韩宰相在山东揭起的事端,和李全想抢这一笔海运生意有关系。
拿着山东宣抚使李全贴子过来的是他小妾的兄弟。
“……这些话谁和你说的?”
他到了钦差暂住的转运使衙门里拜访。
李全攻打入济州时,她家在战时做内应死了父亲和两个叔伯。
自己家做的更厚实,更暖心。
“她一来,我就得在她跟前充贤夫。老子府里的爱妾们怕得跟狗似的。还有她身边那几个小白脸,娘的比老子还张狂!老子在济州城还只是横着走路,他们那是踩着人脸走路。迟早叫人剁了他们的老二!”
楼云心里一震,马上板脸道:
韦氏暗示的是杨妙真独占了在青州港的海运生意。
“池管事那不就是夫人的心腹?”
李全顿时勃然大怒,吼道:
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闹个没完。
李全敬她是个读书人家的女儿,杨妙真没在济州的时候,这韦氏分明就是李家内宅里的当家主母。
“甭管谁说的,这道理没错不是?以前我们是绿林贼匪,打劫抢粮地只求个活命,今天不知道明天怎么样,我也就不计较这些。但现在我都做大官了,她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半点不给我留些脸面。你叫我怎么样?”
李全心里不服气,楼云放下了笔,冷眼看他,道:
李全如今也是一身绯红色的官袍,白玉装腰带,唇上两撇精致小胡须,风度翩翩。
“……”
要知道杨妙真在港口的生意都和唐坊明州分栈点合办的。
“你是我结拜的兄弟,你还是读书的文曲星,我家里那点狗皮倒灶的丑事你知道!你倒和我说说这天下的纲常大道!我叫她把兵权交出来,从此安安分分在家里做她的诰命夫人,我哪一点说错了。我哪一点办错了?她要和我翻脸?”
楼云失笑站了起来,绕着李全走了一圈,“你新纳的小妾韦氏?”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