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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妈。”
楼云其实也没多大把握。
“不过是刚进宫扩充宫婢的使女，要送到王爷面前还早得很。不需要如此小心。王大人身边寂寞无人，我去和内府管事说一声，为你讨一两个在身边侍候如何？”
然而她知道机会就在眼前。
“你是朝廷封定的山东大员。只要有半分可能，我也帮着你出面办这事。但杨家那边寨子里的部领小半是杨氏族亲，小半是她的心腹 ，还有小半是全真教的人。你吞下不去的。”
“相公，官家的吩咐，不是让你分薄李大人在此地的势力？”
“眼前王爷的大事为重，下官岂敢如此……”
“我没办法脱身去西南接夫人。”
李全何尝不知道是这样。
李全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初春时祭礼有三次，春元，寒食还有一次是仲春。
办好这些手续后，官牙婆子就领着她进了吴王宫。
楼云揉了揉眉尖，笑叹着，
“王大人在钦州的美妾，听说是土司关家的女儿？”
赵端宁可是官家的直系堂兄弟。
他刚刚去了大散关，和金人议定了割出关外四州给金国的暗约，否则金军进军岂能如此神速？
“相公放心，关索他们会护着夫人的。三舅爷哪里又保不住亲姐姐？”
“救不出赵端宁，我们是不能回去的。”
经了茶商韩府在西南的关系，她被官牙婆子从小角门里领进了吴曦的蜀王宫。
“召你们进府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二月寒食节的祭礼，你们要好好学。”
王世强看到她低着头，一身宫女服装从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他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韦氏等另两妾，已经给他生了三个庶子了。
他也担心他半路打岔，坏了她的事。
他马上从季青辰身上挪开视线，也顾不上忌讳，在廊上勉强笑道：
官牙婆子试了三天的工。
姚清康大笑了起来，并没有多言，只是拍着王世强的肩膀和他并肩走着说话。
其实就是把四川宣抚使的府宅换了个牌子，称为了王宫。
楼云觉得他是能解释清楚的。
吴曦已经称王了。
她被内官送到王世强房里时，她冷静地对他这样说着道：
姚清康是吴王宫中的门客，也是吴曦心腹中的心腹。
所以他才在剪除内鬼后，听了楼云的话写信赔罪，把杨妙真请到了济州。
“除了给他们夫妻做和事佬，我还约了全真教丘处机道长相见。他却还要一月才到济州。”
“王大人？”
“只要秀王孙在手，就是王大人的功劳。其余的走便走了。难道蜀王孙还真要娶端和郡主？”
平白给了外人可趁之机。
然而季青辰早已经转移了地方。
“王爷宫中的宫女果然名不虚传。”
她沐浴更衣，梳好头，换了一身衣裳。
“那些事我自有安排。你何必留下来？
王世强确实想把季青辰叫去自己房里，问问她到底想怎么样，怎么还没有逃。
但追上去抓到的是赵端宁，这个人质也太重了些。
他露出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暧昧表情，眼睛瞟过了那一行十二名宫女。
这是她对官牙婆子说过的话。
她也知道王世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