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和郁世钊闻言对视一眼，郁世钊抖了一下：“别看我，我烦你。”
“仵作大叔，张捕头，其实我现在就是协助王大人，可别这样叫我了。”
郁世钊用扇子指着荷塘：“呶，那些鱼啊，这荷塘里我看了，鱼儿不少啊。”
“两位新举人老爷，你们俩就出去溜达溜达吧，这可下是松快了。”
果然，郁世钊看着姚山长痛苦的往贡院里跑，鲁学士在后面紧追，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姚老头，是……是最爱吃鱼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呕！”
“是个体受到外界刺激机体机体有所反应的一种紧张状态。”莲生脱口而出当年教科书的解释。
“那也未必，现在很清楚，做为贡院的管理人员，姚山长他不知道荷塘内有尸体的事情，但只是不知道尸体被扔到这里，也许知道这尸体是谁呢？”
“那就是姚山长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荷塘中发现了白骨，不知这贡院内这几年可有失踪之人？”王恒目光投向姚山长。
巡抚衙门的人先过来拜见过王恒，捕头姓张，四十来岁，一双眼睛像鹰，看着倍儿精神，太阳穴凸出一看就是练家子。王恒介绍说：“这位是顾副使，冯大人遇害一案多亏顾副使协助，秦王殿下正准备推荐顾副使做女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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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莲生和王恒忍不住对视一眼，王恒接着问：“姚山长，你好好想想，许是年头久了，有些事情记得不清。”
郁世钊看着那尸骨连连摇头：“白骨兄啊白骨兄，你的骨肉被鱼儿吃，鱼儿又被贡院的人吃，最后都一股脑进了那五谷回收之所，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虽然这有点不地道，莲生也不由莞尔：“恐怕从此以后他不会再吃鱼了。”
一个捕快愁眉苦脸：“奶奶哦，这荷塘可多久没清理了，踩一脚半条腿都陷进去，步子都迈不开。”
张捕头摇头不语，莲生看出他内心顾虑重重，小声说：“捕头大概和我想的一样。”
郁世钊大惊：“姚老头，怎么了？”说着上前拎起他胳膊，装模作样的一探：“大人，您这是喜脉啊。”
“滚你的皮猴，等你姚爷爷有劲了大拐棍子打你，这荷塘里的鱼，贡院伙房经常捞来吃，这都吃了好些年了！呕……”姚山长说着又跑去一边呕吐。
王恒转过身，忽然对着郁世钊一拜：“还请郁兄帮我。”
“哎呦，这个味啊，王恒，你是闲得没事做跑这莲藕来着。好好的折腾什么呢？”
“不会是在作假吗？”王恒冷冷的问。
“吃？什么吃啊？”莲生楞了一下。
乾二跟没听到似的，抱着胳膊看着众人在清理淤泥，
王恒忍不住接着问。
莲生看了一眼：“马上封猴啊，这人的还挺上进，不过这玉佩现在无法证明就是这白骨的。”
郁世钊摇着扇子从对面走过来：“咦，尸骨？这怎么着了？听说今个这门口热闹的又是跳河又是干嘛的，姚山长，好久不见，您老胡子还好？鲁大人还没回京呢？”
王府副使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莲生不想在巡抚衙门的人面前说这些，将来自己被秦王推荐做女吏，那自然要和这些人经常打交道，还是先做足姿态的好。
“说人话。”郁世钊更加听不懂了。
王恒和郁世钊都听到这新鲜词，忍不住问。
“一副骨头架子也不能知道这人是谁啊。“王恒看着只叹息：“刚才有人说姓穆的书生失踪，但只有这骨架也不能证明这人是这贡院失踪的，还是外人移尸到此。”
“大人，不如叫人清理发现骨殖附近的淤泥，也许能找到尸体当年遗留的东西。”莲生轻声提出建议，她可不想被士兵们听到自己又给人家出难题了。
莲生心里清楚，这次贡院事件已经上达天听，这王恒又是外戚，现在王贵妃最受宠，王贵妃和朝中的请流派那是互相看不上眼，将来要想和请流派的顾尚书做对，王贵妃的势力是很大的倚仗，她乐意卖这个人情给王恒，这案子破没破不重要，重要在她的立场和态度。
“现在只我们三人，那我就先说了吧。”莲生回头看了乾二一眼，后者正板着脸看着众人挖淤泥。
“人的生理反应不能作伪，这不像是在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