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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看向乾二：“他怎么也在这。”
“哦，林兄这般说话，难道顾兄真是顾尚书的公子？”有人不由惊呼。
“下棋不语真君子。”
“少来，这都第三次了。”
“那大人想好吃什么了吗？王大人说，就这些银子多了没有。”莲生说着冲王恒眨眨眼。
王恒被莲生的话勾起自己心事，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我们也悄悄地聚个会？”郁世钊先进去，小二急忙上前招呼。
王恒点头：“这是一定的。喂，郁世钊，你怎么又悔棋？”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失言，忍不住一愣：“大人会帮我保密吧。我可怕郁大人怪罪。”
乾二跟在莲生身后，再后面才是王恒。
“我们背后何曾说人家事？顾公子你躲在门外偷听，这也不见得多光彩吧。”
“大概也是路过。”
“自然，他当然是很古怪很可恶。”
“顾廉永？”
乾二无声无息地靠近，跟在后面，郁世钊看着他：“你不如去王大人那里好好吃一顿。”
“来啦，大人先请。”
没等顾廉永说话，就听着有人说：“顾兄这酒倒在地上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酒楼也是锦衣卫的产业，在城中还很有名，期间安装了很多偷听偷看的设备，莲生听到隔壁声音这般清晰，不由暗自赞叹，怪不得说锦衣卫强大无比呢，真是处处渗透啊。
“他啊。”莲生说到郁世钊，不由的嘴一撇。
王恒想到下午莲生手里拎着骷髅头，兴冲冲地指着那破洞说话的情景，也忍不住点头：“你说的很对，顾姑娘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从门口路过听到而已。不是什么人都能入顾某耳朵的。”
“给配喝的人喝啊。”芳生回答的很平静，莲生忍不住站起身，想要出去。
“我陪姐姐在那，但是这些刑名之事我自然是要回避的，期间未曾和陈公子谋面。”芳生的声音传来。
郁世钊忍不住笑出声：“你们家兄弟姐妹都这般狡猾吗？”
虽然知道偷听别人讲话不好，莲生这边听着芳生回答的那么冷静，也学着郁世钊杨扬眉毛，表示十分得意。
“天色已晚，明日打捞便是了。”莲生走近小声说：“大人不如赏他们个席面。这贡院内，今日想必从厨师到教授，都要吐的昏天暗地了，太影响人食欲。”
“不雅？这位姑娘可不能以常人论，你没见她看到尸体时两眼放光的那个表情，我真担心她会一时高兴上前咬死人一口。”
郁世钊忍不住对莲生竖起大拇指：“令弟有几分你的风采。”
“他怎么好像熟门熟路啊。”莲生指着前面带路的郁世钊，低声问乾二。
这间雅座不大，四个人坐下，小二也不问众人吃什么，悄无声息地上了酒菜茶水，然后退下。
“听说他在贡院里差点被毒死，说来奇怪，他怎么会掺合进去那案子，顾兄，听说你当时也在。”
“没有什么？”王恒和郁世钊几乎同时问道。
“坐下，他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他必须自己面对。”郁世钊一把拉着她的袖子：“你不能护他一辈子。”
“不能省。岂能让王大人省钱。”乾二回头瞄了王恒一眼。
“他……怎地？”王恒看向莲生，却见她脸上浮起一抹淘气的笑：“他那么古怪可恶的，大人如何和他相比。”
“好啊。”莲生脆生生地喊道：“一起去啊，王大人。”
王恒摇摇头，看向荷塘里干活的人，莲生走上前去，郁世钊想要拉住她，手还是放下，乾二依然面无表情，站在那一动不动。
郁世钊见莲生闻言脸微微一红，心里有点不舒服，便喊了一声：“喝酒吧。”
乾二在墙角不知动了什么东西，只听着有声音传来：“真想不到，有名的佳公子陈焕竟然跳河。”
“雅间。”郁世钊头也不抬往楼上走。
郁世钊眼睛盯着棋盘，嘴里说着：“急什么啊，怎么也得王都司管饭啊。”
王恒点点头：“姑娘提醒的对。”
“不必这么客气，现在是你帮我，何不将我当做朋友，就像是和郁大人那样？”
莲生接着笑道：“看我说到哪里去了，两位大人喝酒啊。郁大人，你带我们来这，就是为了看我弟弟呀，这可不太厚道。”
乾二摇头：“贡院煞风景恐怕厨子都无心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