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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一身狼狈的将五竹带到了医馆里,郎中看到范闲这个样子都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范闲推开他们指着五竹大吼一声:“不要管我,看他,快去看他。”
郎中没法,留了个下手在这边给范闲处理脚伤,然后自己这才围在五竹身边为其诊治,可没过一会儿,郎中就紧皱着眉头,看了看范闲,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范闲现在正担心得不行,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大夫这么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急得不行,一把推开正给自己腿上缠纱布的小厮,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大吼一声道:
“你们看我干什么,什么情况,说啊!”
“这位公子,恕小人见识浅薄,我实在是没有检查出您这位朋友有何病症。”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好好的?”
明明每个字他拆开听都明白,但是组合到一起就有点听不懂了呢?
郎中额头上狂冒汗,不禁抬手擦了擦说道:“这个……从脉像上看是这样的。”
范闲一个激动,一把掀翻了手边东西,揪着郎中的衣襟低吼:“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如果没事脸色怎会差成这样,如果没事,他怎会昏迷不醒!庸医,你们都是一群庸医。”
说着范闲一把丢开郎中,弯腰一把抱着五竹又去了下一家医馆……
两个时辰之后,范闲呆愣愣的抱着五竹回了范府,当着全府丫鬟下人的面一瘸一拐的带着五竹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自己的卧房。
等卧房门一关上,范府的下人们就活跃了起来,纷纷猜测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搞得这么狼狈,但更多的是猜测范闲抱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看样子,和他们少爷的关系实在很不寻常。
于是,就这样,流言在府里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范闲带了一个男人回府,并且和那个男人在自己卧房厮混了几日,画面香艳,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当然,这一切范闲是不知道的,此刻他正在想方设法的寻求能够医治五竹的办法。
自那日与叶流云一斗,五竹晕倒后就再也没醒过,脉搏也是微弱得几近于无。
但范闲带他找遍了全儋州的郎中,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查出五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范闲已然几个日夜没有合眼,双目一片血红,下巴也是一片青色,而床上的五竹,本就苍白的脸色在一身黑色劲衣的衬托下更是仿若透明一般。
范闲没空打理自己,却也不忘记给五竹擦脸,擦着擦着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最后泄了气般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低声呢喃:“五竹叔,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要是你没事就赶紧醒过来吧,以后,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捉弄你了,你想打我就打我,我绝对不躲……叔,你别睡了行吗……”
范闲低头间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但也仅仅是动了动。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范闲知道这是来膳食的小厮,随手抹了一把脸就走过去把门打开,把吃食拿了进来。
看到那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往卧房里打量什么,范闲当即气得把吃食全砸在了小厮身上。
“看什么看,滚!”
小厮跌倒在地,受了惊吓,连忙手脚并用往外爬去。
范闲气得一把摔上了房门,看到床上的人,强制性压下了心中的火气,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倾身在五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叔,你先等会儿,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临走时范闲十分不舍的看了看五竹,然后才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今天范闲去了郊外,听说有个云游至此的神医,他打算将这位神医请回府里给五竹看看。
可是似乎连老天都在跟他作对,他到那位神医的住处的时候却得知这位神医已经离开。
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晓。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这几天范闲经历过的失望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了,所以,他也没有多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