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回儋州杀了你。
另外,我给你写信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现在已经在京都安定下来了,以后你来京都用“安以生”这个名字找我。
你可一定一定要来啊,我在京都等着你呢。
滕梓荆的信件到此结束。
范闲看着这两人的信件,觉得哭笑不得。
“唉,看这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他们千儿八百万呢。”
他一边摇手一边把滕梓荆的信件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接着把费介送来的信件装进了一个盒子里。
然后取出纸笔墨一一给他们回信。
等把回信都送了出去范闲才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就回房睡觉。
睡到半夜,忽然房顶传来瓦片移动的声音。范闲“唰”一下睁开眼睛,翻身坐在床头,一脚曲起,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打了个哈欠,隐隐有些烦躁。
“烦死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其话音刚落下,他的卧室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范闲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直接来了一句:
“喂,麻烦你们下次来的时候白天来好吧?老是晚上来,我黑眼圈都出来了。”
那些杀手没想到范闲竟然已经醒了,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默契的一拥而上。
范闲发现他们的功法和白天那伙儿杀手有点像,随手一劈夺下了一个杀手的长剑并问道:
“诶,你们和白天那些人是一伙的吧?要不我们坐下来聊聊怎么样?”
杀手不答,攻势越发凌厉。
范闲粗略估计,这些人最高的得有七品,最低的差不多也有五品……都是些不便宜的家伙啊,唉,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了,真是可惜了。
见和他们说不通,范闲本就因为睡得好好的被打扰心情正不爽,也懒得和他们周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把这些杀手全搞定了。
这也算是想杀他这人的一个弱点吧。
五竹训练范闲的时候下的就是死手,也就是说范闲的招数本就为应对杀手而习,这些杀手功力又不如他,不是来送死是什么?
范闲随手丢开手里的长剑,白色中衣上连个血点子都没有沾上,于是范闲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卧房睡觉了。
这些杀手的尸体还是第二天来打扫的下人们发现的,可把他们吓了好大一跳,据说其中一个人还当场大小便失禁了。
这件事闹得太大了些,第二天一大早范闲就被范老太太喊了过去。
范闲恭恭敬敬朝范老太太行礼问安。
范老太太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朝外堂走去,范闲连忙上前搀扶着老太太。
两人来到外堂坐在桌边婢女们才不紧不慢的上早膳。
范闲以为老太太会问问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事老太太什么也没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用膳。
反正范闲也觉得无所谓,陪着一起用完了早膳。
想着去找五竹,用完膳就打算请安离开的时候范老太太喊住了他。
“范闲,你且过来。”
范闲回了一句,跟着范老太太进了内堂,将她搀扶到主位上坐着,自己则站立于老太太身侧,问了一句:
“奶奶您唤我何事?”
“听说昨夜你的院子又进了贼人?”
“嗯,进了几个小毛贼。”
“你可有受伤?”
“劳奶奶费心,孙儿很好,不曾受伤。”
范老太太点点头,又接着问道:“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孙儿不知。”范闲耸了耸肩。
说实话,他现在也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谁看自己这么不顺眼,接二连三的派人来刺杀他。
要知道他在这儋州可从来没与人交恶,更是从来没有出过儋州。所以,他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这个想杀他的人呢?
范老太太听到范闲的话,叹了一声后说道:“你就不曾想过这会是柳如玉的手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