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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无喝了药吐了黑血，确定七月流火的毒完全排出，郭宝思都没再主动开口说什么。
夜无看着针灸完一脸虚白的郭宝思，犹豫过后，还是问：“没什么想问的？”
郭宝思正收拾银针，闻言一怔，抬眼盯了夜无一会儿，黑漆漆的眸子里像笼了层薄雾，摇头：“没有。”
虽然目前来说夜无算是她的合作伙伴，但到底两个人也才认识两天，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郭覃的事……还是她自己查比较好。
夜无眸色一滞，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顺势便转了话题：“你又揍了赵景轩？”
郭宝思点头：“嗯，教他做人。”
夜无嘴角抽了抽：“这样一来，你纨绔的名声就坐实了，太后和段家那边怕是没有回转余地。”
段家，是太后的母家，也是赵景轩的外家。
郭宝思满不在乎：“纨绔就纨绔呗，姑奶奶才不想整天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累死了。”
夜无笑笑，提醒她：“裴家那边别掉以轻心，裴士才是唯一的嫡子，在你手底下吃了这么大的亏，裴尚书绝不会善罢甘休。”
郭宝思“唔”一声，随口道：“尽管放马过来。”
夜无：“……你是要把全京城都得罪一遍？”
郭宝思：“有何不可？有将军府的功勋和懿旨傍身，乾盛帝态度不明，暂时还没人敢真刀真枪对付我。”
微顿，郭宝思挑眼笑了笑：“不过，有一个人我是不打算得罪的。”
夜无身子一僵，不动声色问：“谁？”
郭宝思拍拍手，又趴到窗边书桌上写了张方子，随口道：“病西施颜王爷啊。”
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