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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府中人事安稳,朝暮更迭,一晃竟已过去了六年。仙真从懵懂无知的女童慢慢长成落落大方、初俱才学的聘婷少女了,而她的母亲也为她又生了一个小妹妹。这一日,便是为府内小女儿胡润儿抓周之时。
因是家宴,胡国珍只是宴请了郑克喜父子和徐纥,还有在瑶光寺出家十年刚做了主持的妹妹净光师太。胡国珍坐于主位,胡夫人抱着胡润儿坐在左边,净光师太坐于右边,其次下去是郑克喜和徐纥,而胡仙真和郑偐因是晚辈则另开一桌坐在边上。
胡国珍微笑起身,举杯说:“多谢各位前来为小女满周庆贺,还请各位满饮此杯。”
郑克喜徐纥连忙起身,一饮而尽。胡夫人因身体还未恢复,只是浅呡一口,净光师太乃是出家人只是喝了口茶。
胡仙真虽已经十岁,却仍是活泼不羁的性子,拉着一旁闷头吃菜的郑偐,跑到胡国珍身边,娇声说:“爹爹,真儿和俨哥哥也来讨杯酒喝。”惹得在座各人哈哈大笑。
胡夫人嗔怪道:“你个女孩家家怎么如此没规矩,快回去坐好。”
胡国珍笑道:“没事,今天高兴,爹爹我就容你放肆一回,锦莲,给小姐和俨儿倒酒。”
“夫君,您就惯着她,越发没规矩了。”胡夫人道。
锦莲拿了两小杯酒呈与胡仙真和郑偐,胡仙真拿了正要喝,胡国珍却拦住了她,并说:“你要喝这杯酒没问题,只是你已经跟随徐先生研读诗书也不少时日了,为父先要考考你的学问才行。”
胡仙真一听,心下发慌,眼睛望向徐纥,徐纥看见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便对胡仙真点点头,用眼神告诉她没问题。胡仙真得到老师的肯定,胆子也大了些,挺挺胸,抬着头问胡国珍:“爹爹要考什么?真儿刚读完四书五经,最近跟老师学习史记呢,爹爹可不许为难真儿,考真儿没学过的。”
“哦,那你说说你最近读到哪一篇了?”
“老师刚刚教到吕后本纪一篇,真儿烂熟于心。”胡仙真骄傲的仰起脖子。
胡国珍听完含笑道:“吕后刚毅狠毒,孝惠帝初立,便把持朝政,囚戚夫人做成人彘,诛杀众王与朝臣,独断专行,惹朝政紊乱,天下恨之。何以真儿独对此篇传记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