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房,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唐纪柔终于明白过来了,张子房不是在发神经,更不是垂涎公孙苒苒的美貌,而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的那个项链给要回来。明白这一点之后,唐纪柔开始配合张子房演戏,“一点小事犯得着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说出来吗?”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我都可以为你们做主。”柳苏州也在极力配合着两人演戏,他知道如果是他开口的话,公孙苒苒应该不会拒绝才对,就看唐纪柔和张子房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了。
张子房一看柳苏州都发话了,立马将自己心中的“苦水”悉数倒了出来。
“启禀和皇上和领主,这件事还要从公孙皇后脖子上的项链说起,那是微臣的母亲留给微臣的唯一遗物,纪柔是微臣的青梅竹马,这个项链是微臣送给她的···”张子房一顿天花乱坠,乱说一通,还给这个项链编制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一边哭,一边声泪俱下的诉说着。
唐纪柔没想到张子房的演技这么好,不去当演员真的就是屈才了。只不过他的弯拐得实在是太快了,这让唐纪柔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把我母亲的骨灰项链送给别人去做人情?”
骨灰项链,这四个字让人头皮发麻。柳苏州眼神飞快地看了金辰和公孙苒苒一眼,发现两人都黑着脸,脸色极度不好看,要知道在雪域之国的人眼里,火葬是一种不吉利的做法,在他们那里多数实行的是天葬或者是土葬。如今,张子房撒谎自己将母亲的骨灰制成了骨灰项链,这个做法也真是绝了,不过,柳苏州也暗暗佩服张子房的反应还是非常迅速和敏捷的。
“我又不知道,再说了,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公孙皇后的感激之情而已,毕竟当日我被李闯威胁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公孙皇后救了我,我也不知道那项链是你母亲的骨灰啊,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对你而言这么重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唐纪柔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我当初没敢说出实话,因为我怕你觉得瘆人,但是,即便不是,你怎么能把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就这么送出去,想想就令人气恼。”张子房越演越真了,似乎真的就是确有其事。
唐纪柔担心戏演过了,反而不好收场。
公孙苒苒算是看明白了,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想要把这条项链要回去罢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啊,既然张先生如此看重这条项链,我还给你就是了。”
公孙苒苒将项链取了下来。柳苏州抬了抬手,示意身边的内侍官去将那条项链取回,公孙苒苒却径直走到唐纪柔的面前,“这项链是当日纪柔女官亲手系在我的脖子上的,如今,我也应该亲手系在她的脖子上才对。”
公孙苒苒虽然是面带笑意对唐纪柔说得,可在唐纪柔看来却觉得心里发毛,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连她的动作,唐纪柔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就是一条分量很轻的链子而已,可唐纪柔却觉得脖子上有一种重如千斤的感觉,更像是有一根粗重地绳索紧紧勒住她。
“这也吃得差不多,我看,干脆就让纪柔女官陪我在宫里四处转悠一下吧,刚好,我们也借此机会叙叙旧。”
柳苏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于是点头同意。
公孙苒苒亲昵地拉着唐纪柔的手走了出去,她的皮肤柔软而且冰凉,莫名的,这让唐纪柔想到了一种生物——蛇。
“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不会在这条项链上大做文章的,不过,晁家的人依旧会怀疑是你才害得晁奕爽落于我手。”走出大门的时候,公孙苒苒在唐纪柔的耳边小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唐纪柔终于明白了,公孙苒苒将计就计,执意要将自己带走,找时间和自己独处,即便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密谋,也会被人误会,尤其是一向对她耿耿于怀的晁家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纪柔不解,“各自安好,难道不好吗?”。
“我想让你带走,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和阿辰共打江山。”</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