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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爽的不仅只有那两位尊贵的金家叔侄和公孙苒苒,其实徐贤海的心情也是极为不爽的。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徐贤海在收拾完东西之后在雪原上散步,巧的是,唐纪柔也在。
“徐大哥···”唐纪柔喊了一声徐贤海。
“纪柔,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
“冷吗?我感觉还好。”唐纪柔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头,碰触时,指尖一片冰凉,“确实是有些冷。”
徐贤海不由分说,脱下自己袍子披在唐纪柔的身上,“这就不冷了吧。”
“徐大哥···”唐纪柔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有些话即将脱口而出,她明显感觉到徐贤海对自己不一样的态度,而且这种感觉愈发明显起来,唐纪柔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徐大哥,你是不是?”
“不是。”徐贤海果断回答,其实他已经想到唐纪柔想要问什么问题了,她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时间,时间可以回答一些,可以证明一切,“早点回去吧,我送你。”
一瞬间,看他这副若无其事又“大义凛然”的样子,唐纪柔几乎就要相信徐贤海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意,一切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可是公孙苒苒的话又让她觉得有几分道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唐纪柔和公孙苒苒是在一个帐篷中的休息的。
夜深了,两人背靠背坐在床上,互相叹息,心中似乎感慨万千。
“你因为什么叹气?”两人不约而同地问了彼此这个问题。
“我是因为金辰的事情在叹气,因为我觉得他今天说得那一番话让我非常生气。”公孙苒苒素手握成全,重重地在棉被上击打了一下,厚实地棉被瞬间凹了下去,“他平时不这样的,真是气死我了。”
唐纪柔并没有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更不会愚蠢到和金辰那种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听到公孙苒苒这么说,唐纪柔还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你自己都说了,他平时不这样的啊,他平时对你,对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其他人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我和徐大哥是外人,而且···”唐纪柔在心里猜测了一番,“我想,是你在信中告诉他有我和徐大哥这两个人的存在,并不是你兄长公孙仪告诉他的吧?”
“哇塞。”公孙苒苒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唐纪柔猝不及防,仰面一下子倒了下去,幸好被褥足够厚实,没有伤到她的后脑。
“苒苒,你吓我一跳。”唐纪柔撇了撇嘴。
公孙苒苒将唐纪柔搀扶了起来,“不好意思啊,纪柔姐姐,我就是太生气了,你说说,这男人也真是奇怪,说翻脸就翻脸。”
唐纪柔皱了皱鼻子,心想,这个公孙苒苒压根没搞清楚“翻脸”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是时候给她好好解释一番,“傻丫头,金辰不叫翻脸。只是他对你和对我们的感情还有态度都是不一样的,你们都是雪域之国的人,而且你又是他的心上人。”
听到唐纪柔说到这里,公孙苒苒笑了,笑得甜滋滋的,眉眼弯弯好似天上的月亮,一双美丽灵动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装满了天上的星子。这笑容纯美无害,干净清爽,就像是雪域上的白雪一般,让人的心感觉温暖而又宁静,只是可惜,太过美好的东西往往很难长久。
“纪柔姐姐,你明天就要走了吗?这么着急?其实我觉得你根本不用在意金辰说什么,就算想走,也得等几天吧,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帮你准备,而且我还得看一下这段时日的天气,得选个黄道吉日才好。”
“不用了,苒苒。既然我在做决定的时候,你哥哥没有出言阻挠,也没有说别的,只是为我和徐大哥准备了日常所需的一切,这就说明他心里有数,知道这些时日雪域的天气还算正常,所以,明天我是必须要走的。”
公孙苒苒撅着嘴巴没有说话,“你真是聪明,什么都糊弄不过你,原本我还想你能够多留几天,哪怕是三天也好。”
唐纪柔知道,公孙苒苒需要人陪伴,不是爱人的陪伴,不是家人的陪伴,而是朋友的陪伴,金辰和公孙仪同为男人,所以很多时候不能够理解身为姑娘家的公孙苒苒的内心深处究竟需要的是什么,公孙苒苒是姑娘家,有些话不能对男人话,所以她才会希望唐纪柔能够留下来多陪伴她一些时日,陪她说话,陪她做喜欢的事情,不会觉得她烦人,更不会觉得她幼稚无聊。
唐纪柔静下心来想了想,史书上曾经有过记载,瀚海国的皇后晁奕爽曾经有长达两年的时候是被软禁在雪域之国当中,也许这就意味着今后唐纪柔还是有机会,有时间和公孙苒苒见面的,只是,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
“苒苒,你相信纪柔姐姐吗?”
“相信啊,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公孙苒苒将头靠在唐纪柔的肩膀上,“纪柔姐姐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相信,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不出三年。”唐纪柔打了包票,三年之内会发生很多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柳苏州建立政权,再比如金辰登基称帝。胶着不下的两个男人会影响改变两个女人的人生轨迹,这一点,唐纪柔已经想到了,所以她对公孙苒苒许下了这个一个承诺。
“三年···”公孙苒苒显然是对唐纪柔的这个时间推算很不满意,“三年的时间很长的,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和金辰结婚了,纪柔姐姐是不是在骗我?”公孙苒苒歪着脑袋看着唐纪柔,表情就像是一个不受约束的顽皮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