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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昏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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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元为提升轩辕御行修为东奔西走的同时,幽天城内的轩辕靖也没有闲着,他始终在不遗余力地扮演着一位昏君的形象,当然,其与红衣小童变燮的博弈也从未曾中断过。

在轩辕德还未曾身故之时,便有着一次精彩的博弈,大家应该还记得老宫女编造的那个故事吧,其实,从那一刻开始轩辕靖便以知晓,国师李德与后宫中的那位前朝宫女都是红衣小童变燮所安插的棋子。

因此,在老宫女讲述完那个故事后的第二天,轩辕靖便招来了国师李德将此事告知于他。并对李德言明:“那女婴已经溺死于清水河中,今日召卿前来,便是要烦劳国师,占上一卦,查探一番宫中妖气是否清除了。”

轩辕靖如此说便是想要看看,那国师李德会如何表演。国师李德取出龟甲,开始推演,半晌之后,李德占卜完毕,献上卦词,词曰: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慎之慎之。壓弧箕箙!

轩辕靖听后不明其意,当然,内心深处也想看看这李德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于是乎装作不解的样子,疑惑道:“国师,此乃何解啊?”

国师李德回答道:“臣以十二天支所属为依据,进行推演:羊指代未,马指代午。苦笑者,实乃悲喜之象。如此看来当指的是午未之年。依臣所见,这妖气虽已出宫门,但实则却未曾消除。”

轩辕靖听后知道重头戏即将要上演了,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好好配合,于是,装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下诏道:城内城外,挨户查问女婴。不拘死活,有人捞取来献者,赏布帛各三百匹;有收养不报者,邻里举首,首人给赏如数,本犯全家斩首。

并指派廷尉严嵩负责监督此事,当然,做戏要做全套,因国师李德的卦词中曾提及“壓弧箕箙”之语,因此,轩辕靖又指派太仆郭祀,负责监督坊间工场,令其不得制作贩卖山桑木弓,箕草箭袋,违令者处以极刑。

既然皇帝有令严查此事,负责坊间民生的司市官自然不敢懈怠,每日率领大批衙役,一边沿街宣告旨意,一边搜查违逆。如此三令五申之下,百姓自然不敢造次。但是,世间事往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夏帝国土地广袤,司市官虽说四处宣布法令,但依旧有一些久居山中之人,没能及时知晓诏书内容,这一日,有一对夫妇。女子抱着几个箭袋,尽皆是箕草编织而成,男的则身负十来张山桑木弓。由幽天城北门进入城中。

这真可谓是顶风作案,这夫妇二人是久居深山的猎户,此次前来幽天城,便是为了将制作好的弓箭于坊市贩卖而出,换得银两购买生活所需之物,说来也巧,二人刚刚抵达坊市,便被迎面而来的司市官撞了个正着。

司市官心想这世间竟真有那不要命的,皇城三令五申禁止售卖,居然还有人顶风作案,立刻对身边的衙役喊道:“将那私售弓箭的贼夫妇给我拿下。”

衙役一哄而上,先将那女子擒拿,男子见势头不妙,便将桑弓丢于地上,飞身逃离现场,司市官将抓获的妇人,与收缴到得赃物,也就是那些山桑木弓,箕草箭袋。一并押送至太仆郭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