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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国虽只是个边陲小国,但这些年韬光养晦积蓄兵力,如今发展到何光景尚且不清楚。此番司马夜带着人过来,必定是有所谋划。
但不管他们筹划的是什么,司马夜决不能死在晋国。
知道陆清漪长期生活在陆家村,对国事不是很清楚,赵珩渊耐心的跟她解释:“据我所知,西凉国如今的国主年事已高,虽然早年立了储君,但并非民心所向。相反,西凉国的军权基本被储君的两个哥哥把控着,其中一个便是司马夜。”
司马夜,原名司马夜·穆拉,是穆拉家族的第二子。从小聪明伶俐,五岁便能舞刀弄枪,就连骑射也是西凉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不是此次中毒了,赵珩渊还真没把握能拦的下他。
“我原也是无法确认他的身份的,直到我看到阿十肩上的烙印。”
在西凉国,王子们贴身的侍卫都会在左肩上烙上这位王子的单名。阿十左肩上烙的正是夜一字。这些侍卫唯一的宿命便是保护王子,直至死的那一天。
“可是,司马夜好好一个王爷不做,跑来晋国偷那海上布防图做什么?”陆清漪不解,要偷也是偷皇宫或者两军边界地的布防图啊。
关于这点,赵珩渊也有自己的看法:“来的路上我也仔细想过了,我想,司马夜偷走海上布防图的原因是为了和海盗勾结,从中获取利益。”
“西凉国是个小国,他们虽然武力强大,无奈所产不多,不似晋国地大物广,若是他们想要来犯,势必要有充足的兵力和财力,和海盗合作的话,来钱会很快。”重点是,那地带终年有海盗出没,朝廷也查不出有西凉人参与其中,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经赵珩渊这般一解释,陆清漪总算是搞清楚这来龙去脉了。不得不感叹,即便只是一个小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很多呢。
“不过为什么不能抓了司马夜呢,把他囚禁起来威胁西凉国也好啊。”陆清漪想的比较简单,既然对方都主动来犯了,我们也可以主动进攻啊。
可是赵珩渊却摇头:“西凉国的局势如今如何还不明朗,司马夜身为王爷还冒险前来偷图,想来他和那位弟弟的争斗已然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倒不如放他回去窝里斗。”
据赵珩渊之前听来的消息,司马夜这个二王子向来和三王子不对付,两人明里暗里一直争斗不休,风头完全盖过了身为储君的五王子。
“而且司马夜偷图并未有实质证据,他的部下全都死光了,只要他咬死说不是他做的,光凭我们的供词并不足以为信。”
他和陆清漪不过是一介平民,和一国王爷的话相比,孰轻孰重。当初既然不能当场人赃并获,事后就很难追究了。这事就算捅开到门面上来说,也奈何不了司马夜,因为晋国目前还不愿和西凉国有所冲突,反而会因为这事互生嫌隙,反倒中了西凉国的计。
没想到这里头水这么深,真是听得陆清漪头都疼了。也感叹赵珩渊反应极快,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理清了司马夜的目的还想出了应对的方法,若换做她,她自认无法像赵珩渊一般,把事情处理的这般好。
不过陆清漪还有有些担忧:“你说鲁大人会不会看出什么来?”瞧他今日这追问的劲儿,陆清漪总觉得不安。
“相公,那个鲁大人以前不会见过你吧?要不明日我们找岑叔探听探听?我瞧他似乎和秦大人挺熟稔的,或许能打探出鲁大人以前在哪当官?”
一连好几个疑问,都把赵珩渊给问懵了,他失笑,抚着她的脸:“怎么你今夜特别多疑问?”
“我不是很你开玩笑的。”她真觉得那个鲁大人看赵珩渊的眼神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