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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岚遥亦打起了僖乐和小酌那份纸的主意。稍有不同的是他得手后还做了份假的回去,不至于又去面对僖乐和小酌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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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妁眸底骤然一亮,岚遥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就这么拿出自己那一份,万一岚遥出尔反尔又怎么办。想到这里,她索性道:“你现在去把你的那三份拿给阿宸,然后跟我一起炼前面的。”
“妁儿……”独孤宸一瞬间又被悲哀覆盖,“让我去吧。”又道,“这世上,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牵挂,你若是不在了,我又如何苟活。而你不一样,你还有亲人,奶奶也还在岚府等着你。”
可岚妁也有自己的办法,支开独孤宸,敷衍独孤宸,倒成了那段时间她最习以为常的事。
“这样吧,还是跟那图一样,一分为五,我们五个人分开保存,不到最后关头,不拼在一起……”小酌想了半天,只有这个法子比较折中。
“给我吧。”岚妁轻轻开口。
“阿宸,你坐这里。”岚妁指了指椅子。待独孤宸走过去坐下后,她又滑入了他的怀中,呢喃:“阿宸,抱紧我。”
这样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岚妁突然去敲了独孤宸的门。
“岚妁!”独孤宸从未如此生气过,“你今日特地来亲近我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把谁来作为献祭者的事抛之脑后,先着手研究毒蛊母虫是何物。待了解它只存在于苗疆蛊婆之手时,便立刻想了法子得到了毒蛊母虫。岚妁的咒术是前半张,因此一得到母虫,岚妁便开始悄悄修炼驭蛊之术。独孤宸偶尔发现不妥,岚妁便笑着立刻找个借口给掩饰了过去。
岚妁被他逗得一笑:“嗯,我知道的。”
岚妁神色淡淡的将两份纸叠在掌心,又默念,掌心之物瞬间消无。做完这一切,她还是继续伸手攀着他的脖子,喃喃道:“当然不是,妁儿很想你。”阖目,眼泪却不自抑的掉了下来,“我把它藏去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阿宸你不用再动心思了。”又拉近与他的距离,“不要生气好不好……本来的,做这件事最适合的是我和哥哥,可是我已经亏欠了他那么多,我又怎么能自私……”
僖乐觉得自己无依无靠,还活不长久,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小酌觉得自己该报恩,在五人之间也最是多余,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岚遥想着岚妁已经心有所属,墨狐双生如同笑话,他活着倒显得有些碍眼;岚妁觉得自己和织聆有几分相似,说不定下手时能更容易;独孤宸却认为他并无牵挂,死有何难。
现在咒术是在岚遥手中,僖乐只怕他一个想不开自己去练了蛊术,焦急的只能向岚妁求助,但独孤宸又怕岚妁得到了蛊术只会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揽,也是心里闷的慌。
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有了一份,他们都紧紧拽着,之前的每一天,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一张薄薄的纸片会如此沉重,压得他们只觉得喘不过气。
“嗯。”独孤宸心里生出几分忐忑,却又不明白这忐忑是为何。直到她最贴近他心口的那一秒,他发现她的指隔着里衣轻轻划过,突然才明白过来的拉开他们的距离,但岚妁却已经得手。
回到青云村,五个人脸色都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