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躲过这一波骑兵后,收了剑上剑气,单人单剑冲入七名血卫阵中,开始近身斗剑。
剩下的一剑是萧煜最根本的一剑,也是他在小院中因其母之死,五年而苦熬出的一剑。这一剑非道非佛非魔,甚至也不属于剑宗,它是儒门三剑之中的第一剑。
现在萧煜弃神通法门不用,单以剑术对敌,七名血卫也是收了刀阵,变为一套暗卫中常见的合计之术。
更要分出个你死我活,这样的兄弟,萧煜和萧瑾不是第一对,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对。
若是没有这七尊血卫联手扛下萧煜的这一掌,萧瑾怕是就要被萧煜生生拍成一团血雾。
萧煜目露杀机,萧瑾又如何?既然你想要取我萧煜的性命,那我又何必顾念情分?以德报怨可从来都不是萧煜的信条,当以直报怨!
萧煜的剑术是自幼十几年的苦功磨练出来的,又有这小半年的生死搏斗,单以剑术而论,萧煜的造诣已经可以当得上惊艳二字。
已经冲刺起来的骑兵和还未冲刺的骑兵,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即便是现在的萧煜,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马贼数量足有四百人,虽然外在看起来的确如寻常马贼一般,有些杂乱无章,但是实际上不管是座下上好的战马,还是统一的佩刀,甚至“马贼”们脸上如出一辙的漠然表情,都说明了这其实不是一支马贼,或者说不是一支土生土长的马贼,是一支由军队扮成的马贼。
萧煜面无表情,一记剑十九没有丝毫收敛,硬碰硬的撞上这朵血莲。
只见得萧煜手上长剑宛如一条数十丈长的长蛇,长蛇盘旋而起,一把搅乱了两张交错在一起的棋盘,彷如两名国手对弈,被人一把将棋盘掀了,一切成空。
本是兄弟,却已经刀兵相向。
萧瑾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说谁是谁非,只能说两个本就互不信任的人终于撕破了脸皮,开始大打出手!
萧煜退出七名血卫的阵势后,也不急躁,手中的破阵子挽出个剑花,淡淡开口说道:“刚才我出了三剑,第一剑是学自秋叶,第二剑是道宗的太乙分光剑演变而来,第三剑是学自公孙仲谋剑十九,现在我还有一剑,也只剩下这一剑。”
七名血卫的阵势再变,七柄血刀散开,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莲花。这七名血卫是萧烈亲手炼制,而且萧瑾又是被萧烈寄予厚望的儿子,萧烈用这七名血卫来护卫萧瑾,自然相信这七名血卫可以应付得了萧煜,准确的说是萧烈所认知的萧煜。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一剑。
四百铁骑虽未披甲,但所乘骏马却皆是重骑战马,高约八尺,连人带马就有千斤之重,四百匹战马一路疾行而来,冲刺加上的自身体重,其中蕴含力量又何止万斤?
萧煜一剑无功之后,面无异样,第二剑再出,一道龙卷剑气自剑上喷薄而出,萧煜以剑十九作横扫千军之势。
萧瑾盯着萧煜,脸色漠然,“这份情,萧瑾必定铭刻于心,不敢有丝毫遗忘。”
萧煜手中持着带鞘破阵子,萧瑾丝毫不惧,直面萧煜,淡淡一笑,“大哥来得当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