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间面积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一室,望着胡乱堆放在地板上的一个个纸箱子,陆天宇彻底晕了,堂堂的国企领导,居然住得如此简陋,简直和农民工差不了多少。
两人下了车,望着眼前一幢幢的六层老房子,陆天宇有点发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跟着凌晓璐走?还是直接回学校?”
“嗯,我前天才租的,昨天刚搬过来,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凌晓璐轻声说道。她口中的“他们”,应该指的是酒吧里的那伙暴力分子。
陆天宇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狠狠砸在一个大汉握着匕首的手腕上,顺势飞起一脚,将这个倒霉的家伙踢飞数步,正好挡住其他人的道路。
“有没有搞错,男的也摸!尼玛,还不住手,居然越摸越带劲了,你找死啊!”
他虽然自诩身手不凡,但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亡命之徒,也有点紧张;更重要的是,身边还有凌晓璐、刘斌这两个不会武功的菜鸟,要是万一有个闪失,那罪过可就大了。
最后一句话让某人的心脏怦然一跳,想了想,默默地跟了上去。
此时,酒吧里已是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谁手贱,居然一不小心,将大厅的几盏射灯给关掉了。
桑塔纳风驰电掣一般向前飞奔着,一盏盏路灯从车窗外飞闪而过,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照进车内,斑驳变幻,光怪陆离。
小伙子并不知道,就在他抽回右手的时候,凌晓璐的脸上悄然飞上一抹红云。
酒吧里的光线本来就不好,这一来更是昏暗无比,这倒正好给了一些色道中人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于是乎,尖叫声此起彼伏。
……
想到这里,陆天宇决定向前辈伟人学习,敌进我退,打不过就跑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此时他突然发现,右手似乎还攥着什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暖暖的,好舒服,好有手感。
“老四,快跑!”陆天宇冲着刘斌大喊一句,然后一把拉起凌晓璐,飞一般地向酒吧外面冲去,在经过龙建的时候,还不忘冲着这家伙的下盘又是一记飞毛腿。
出了大门,三人不敢有片刻的逗留,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出租车继续向前行驶,半个小时之后,停在一个颇有些年代的小区大门前,小区门口的一块太湖石上写着“古井小区”四个大字。
凌晓璐则始终扭头望着窗外,留给某人一个优雅的侧面剪影,美丽中似乎带着一丝寂寞。
“这种小屋子好像不太符合你的领导身份呢。”陆天宇调侃了一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好在酒吧门口有不少趴活的出租车,凌晓璐在前,陆天宇在当中,然后是刘斌,三人急急忙忙挤上一辆桑塔纳的后座。
司机见晚上九点刚过便来活了,精神为之一振,忙问道:“你们去哪?”
刘斌下车之后,坐在后座的陆天宇总算有了一点活动的空间,但想起死党的那番话,闻着一缕淡淡的茉莉花香,他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大汉,还有那些明晃晃的凶器,陆天宇明白,今天自己摊上事了,而且是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