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我爸天生好交朋友,还喜欢到处旅游,根本留不住钱。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一直想要一辆红色的豪爵摩托车,后来还是我爸的几个徒弟买了送给我的。”
“不认识。”苏彤的声音很低很轻。
中年警官并不知道,这个“义贼”就坐在他身后,此刻正如坐针毡呢。
“那你爸以前有过什么仇家吗?”
虽然才过了不到一分钟,但对苏彤来说,却好像是过了一年,异常煎熬的一年。就在她万分焦虑之际,下面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苏彤,伯父找到了,我这就上来。”
陆天宇坐在姑娘身边,轻声安慰道:“苏彤,不要着急,我刚刚帮伯父测量了一下呼吸和脉搏,都很正常,没有问题。他现在处于深睡状态,应该是被那伙歹徒注射了某种长效安定剂,到了医院之后,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年青警员继续说道:“那个副镇长官腔十足,一副命令的口吻,要我们尽快把那个假冒警察的家伙捉拿归案,严惩不贷。我当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便向那女的问了几个问题,结果这一问,还真发现了疑点,那女的是副镇长的下属不假,但只是个刚上班不到一周的临时工,就负责接接投诉电话而已。”
“应该没有,我爸为人脾气很好,从不轻易发火。”
“难道是个义贼?但义贼的宗旨不是劫富济贫吗?那他为什么不拿走钱?”中年警官也有点糊涂了。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动机的,尽管他办案数十年,经验丰富,但也猜不透这个义贼的动机。
“看过现场监控录像没有?”
“当时我就想,就这么简单的工作,难道非要到旅馆开房间来详谈吗?我便顺手翻了一下那个女的挎包。李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苏彤抱着父亲,坐在车后排的座椅上,眼泪总算不再流了,但两个红通通的眼睛,却一直没有消褪过。
这时,开车的一个年青警员说话了:“李队,这年头怪事多着呢。就今天下午,我还接了一个奇怪的案子。”
带队的一位中年警官经验丰富,简单询问了几句,便对案情有了大概了解,绑架勒索、外加私藏枪支,证据确凿,哪一条都是重罪。
“嗯嗯!”此时的苏彤完全没有了方寸。这也不怪她,虽然外表刚强,但看到一向相依为命的父亲变成如此模样,任她再坚强、再刚毅,也不禁肝肠寸断。
“什么案子?”
死了死了,怎么没有想到这茬,现在旅馆里都装着摄像头。这下完了,自己又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到这句话,陆天宇心中顿时一片哇凉。
“手铐、脚镣、皮鞭,然后还有一盒套套,原来这两个人谈工作是假,玩私密游戏是真。”
“小子,绕什么圈子,快说。”中年警官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