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宇桐生生地就这么被夏沐声打脸了。
夏沐声摸着鼻子笑了起来:“放心,不是床-伴……床-伴的话,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不必通过我。”
岑宇桐倒是没太在意他的注视,说出了想法:“如果把《海城你早》的带子拿去电台播,是不是至少能让它更加的物尽其用?我是说……假设它真的没什么人在看的话。”
但是在夏沐声这里,她那两把刷子居然根本就无法奏效,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岑宇桐感觉到他的话音中有微微的兴奋,自觉受到了鼓励,继续道:“如果拿来充电台读报时段的话,岂不是还可以省出一个播音员来?《海城你早》里一样有读报的内容,而且做得比电台的要灵活。再加上有夜班记者的最新报道……”
夏沐声笑笑道:“那么你对《海城你早》厌倦了吗?”
可是更打脸的事还在后面……
夏沐声最大本事之一就是假装不知道自己把别人气坏了,也不管岑宇桐,顺手拧开了广播台。广播台是清晨读报时间,主播字正腔圆地,听不出什么情绪。
岑宇桐道:“冷血的唯收视论主义者!”
岑宇桐“腾”地脸红,神马鬼!他们私底下居然谈论她!他们……还谈论了些她什么……她简直不能想像!她立即否认:“才怪,我向来喜新厌旧!”
夏沐声说:“这档节目有天然的时段劣势,上班族在路上,而家庭主妇们也鲜有这时段开电视的。就算再花大精力下去,收视也高不到哪去。我建议过,如果收视再这么不尽人意,不如撤了。”
“因为你没车嘛。有车族越来越多,广播市场在回暖。”夏沐声不知在想什么,亦随口地回答她。
夏沐声把车停在路边,说道:“我恍惚听说你家离电视台不远,电视台快到了,你确定不先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再去找刘刃吗?”
夏沐声笑了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带着车里的气氛也跟着凝重,只余下广播员冷冰冰的读报声。
然而,广播读报新闻陈述得极为简单,仅仅描绘了一下《海城晨报》官博上的几张现场照片,对前因后果更无进一步的阐述。
夏沐声道:“等一等,广播都会插路况的,接下来可是上班高峰期。你就先当背景声随便听听吧。”
岑宇桐扁了扁嘴:“可惜看不到电视,我们《海城你早》可是有画面有现场有采访有进展的。”
岑宇桐细忖他话中之意,担心自己理解错,便多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厌倦?不,不是厌倦,只是……只是如她那天对技术小张他们说的那样——“玩野了,不回来了”。外面的天地如此广阔,她不想把自己束缚在那里。
“据《海城晨报》的官博消息,昨晚市区某酒吧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岑宇桐不觉将身坐直,竖着耳朵听下去。
出得门来,不过是清晨七点半的光景,外头的出租车不多,岑宇桐缓缓地走在马路上,一面张望着,希望能看到一辆空车。
长路漫漫,岑宇桐也不愿和夏沐声尴尬太久,于是便找话题说:“我以为只有在学校里的学生、或是没什么娱乐生活的务工人员才听广播呢。”
“安全带!”夏沐声好像没听见她说什么,命令道。
夏沐声转头,又看了岑宇桐一眼:“你这想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