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淡淡的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年梨花谷的瘴毒飘到了云河之畔.镇长还让那里的人全部都迁走了.封了云河之畔.还是十年前.云河之畔不知为何.瘴毒几乎沒有了.所以那里才开了封.有人敢经过了.”
我听郑秋问道:“这瘴毒可有法子解.”
那郎中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瘴毒委实厉害无比.莫要说我.就是医术出名的大夫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解毒.我只能开些清毒的方子.缓解毒素侵入五脏.这样可以延长生命.我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了.”
郑秋道了谢.便送那郎中出去了.不一会儿.郑秋回來.我假装熟睡.
只听得他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也不知道那白先生究竟带你去了哪里.你怎染上了这种怪病.不过其华.我在此发誓.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救你.但愿你能好起來.”
眼中的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有薄茧的指腹触摸到我的眼角.有微微的凉.
我只能在心中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这一生算是我负了他这一腔的深情.遗憾我爱的不是他.也庆幸我爱的不是他.
否则这般好的男子.我这病秧子的身子如何配得上.
“我还有事.其华.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一段时间我寻到了良药再來看你.”
郎中的那番话很直接.我要是不懂.那就真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傻了.只是我不明白.我的夫君.他为何要住梨花谷.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为什么此刻不要我了.
心中有很多个为什么.但最终这些都抵不过我对他的爱.我决定不问不理会.只要一心跟随他便好.他天涯海角.我必相随.
这里应该是郑家的产业.郑秋的一座宅院.他派了丫头照顾我.不过我却不能留在这里.
我偷偷溜走了.去了云河之畔.虽然郑秋得到消息应该很快.不过他不知道路.所以他沒有追上我.我买了艘小舟.撑着破败的身体.靠着心中的执念.终于穿过重重瘴雾到了梨花谷.
我很庆幸.我的夫君白离.他还在那里等我.
见到我的时候.他很惊讶.也很生气.不过在看到我一副如快要熄灭蜡烛的憔悴样.他便狠不下心來骂我了.
我只是虚弱的冲他笑了笑.见到他之后.心中一松懈.便又晕了过去.
许久.久到我都以为自己不会醒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那么紧那么用力.
我听到他在轻轻的说话.温柔宠溺的感觉一如当初.
他说:“既然寻得了心中的答案.你你为何还要回來.这又是何苦.跟我在一起只会害了你.你为何不走.走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或许还可以安生的度过余下的日子.为什么要回來呢.我不值得你这般……哎……”
万般归于一句叹息.那里面饱含了太多的伤痛.我心中不忍.想要伸手安慰他.却怎么也动不了分毫.这时我才知道.原來我还未醒來.
拼命的想要醒來.想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便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妻子.此情不渝.此爱不移.
可努力了那么久.还是沒能挣开眼睛看他一眼.我恨此刻自己的无能.但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醒來的日子比昏睡着更难熬.我几乎看不到夫君的身影.每当我看到他想要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拂袖而去.
一晃又到了回家的日子.这次我还是决定回去.哪怕他不会陪着我.我也要回去.
一个月.是我和父亲约定的时间.他怕我在外面过得不好.所以他要求我.必须每月回去一次.
我知道.我的身子更差了.有时候昏睡了.许久都醒不來.平时拿什么东西也有点握不住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是我不能不回去.因为我怕过了这次可能就沒有下次了.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见父亲了.
回到林府之后.父亲为我请來大夫.不过大夫说我应该活不过三日了.当时父亲痛心疾首的要我留下來.不过我选择的却是快点回去.我要陪着他.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哪怕我有可能就这么死在半路上了.尽管如此.我也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我相信我能见到他.因为他总在我的不远处看着我.只是不愿意出來.我能感觉到.
走到云河之畔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走到生命的最后关头.我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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